幸福说说
秦希月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堆满粉色气球的化妆间。马上就是她和厉氏集团总裁厉诤言的婚礼了,可是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做新娘时紧张、和幸福的表情。反而满脑子都是一个星期前在机场送别自己好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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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希月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堆满粉色气球的化妆间。

马上就是她和厉氏集团总裁厉诤言的婚礼了,可是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做新娘时紧张、和幸福的表情。

反而满脑子都是一个星期前在机场送别自己好闺蜜顾初彤的情景——“希月,最多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回来,向你要回诤言,这样,你就可以和陆谦在一起了!”

是的,为了陆谦,她在绝食几天之后,终于答应了父亲强迫的这场商业联姻。

“好了,新娘子,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一个女孩清甜的声音把她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秦希月抬头望到镜中的自己,呵,可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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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不是为自己心爱的人穿上这身婚纱,还真是嘲讽。

但只要三年,等自己熬到顾初彤回来,她就可以抛弃这一切去国外找陆谦了。

为了陆谦,她义无反顾。

而此时,厉诤言,厉氏集团总裁,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正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玫瑰轻纱搭的礼台上,等着那个他不爱的新娘的到来。

他有着一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俊脸,刀削般的轮廓,一双浓密乌黑的剑眉,颀长健硕的身段,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望一眼就经不住心旌摇荡,可是那双好看的星目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冷冽幽深。

因为这场婚礼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他娶她,只因为她是秦氏集团董事长秦之衍的女儿。

而秦氏,是自己父亲需要的傀儡。

如果不是顾氏在一个月前突然破产,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兴怀被要债的逼迫而跳楼而亡,今天他娶的应该是顾初彤。

顾初彤,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女人,有着爽朗的笑容。

从小他就知道他和她有婚约,长大后会娶她。

所以,他应该是喜欢她的,怎么能娶别的女人呢?

况且,还是一个把自己的婚姻当做儿戏,利益至上的豪门大小姐。

音乐响起,秦希月手捧鲜花,轻轻挽着父亲秦之衍的手走上礼台,踩着音乐的节拍,款步来到厉诤言的面前。

厉诤言眼神一动,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插足了自己和顾初彤之间的新娘。

不过,现在盛装打扮好的她,不得不说,很漂亮,比顾初彤还要多了一分美艳。

音乐继续,秦之衍将秦希月的手交给了厉诤言。

厉诤言淡淡接过秦希月的手。

这本是一场盛大而又再平常不过的商业联姻,两个男人的眼中都没有多余的感情,有的只是这场联姻背后的利益。

秦希月见此,心中暗自冷笑。

身边的人都是各取所需,却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

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就该做一个听话的木偶吧?

秦希月微微垂着眸,满眼都是哀戚的颜色。

此刻,看着眼前面目冰冷的厉诤言,她遍体生寒。

原来,她要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

她忽然怀疑自己婚后的生活是否会平静。

而自己当初答应顾初彤嫁给厉诤言,帮她占住厉氏总裁夫人这个位置,等她三年后从国外回来,自己便可以逃脱父亲的魔爪,出国去寻找陆谦,说清楚当年的真相,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此番,前路茫茫,她生怕自己就此跌入一个漆黑的深渊,永无出路。

这时,神父上台,宣读结婚誓词。

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婚礼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台下一片唏嘘,厉诤言目光如刃。

洋洋春日,她竟感到遍体寒冷,陡地回过神来,杏眼蓦然对上神父一双慈爱的眼睛。

神父望着她,又念了一遍:“秦希月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嫁给厉诤言先生为妻,在神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就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秦希月闻言,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冻住了,脸上虽然化着妆,但是仍可窥见她惨白惊恐的神色。

她居然在婚礼上分了神,连神父的结婚誓词都没听到?

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天她要嫁给厉诤言,成为他的妻子,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

好闺蜜顾初彤需要她帮忙占住厉氏总裁夫人这个位置,他们秦家也需要这门婚事来度过公司的难关。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牺牲自己。

秦希月心底嗤笑,猛然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脯,凄然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交换戒指,厉诤言的唇冰冷的落在了她的唇上,不带一丝感情,也昭示了她婚后生活的凄凉。

下台后,无休无止的敬酒,点头,微笑。

当秦希月再次感觉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具任人摆弄的木偶时,是在她和厉诤言的婚房内。

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灯光昏暗暧昧的卧室。

秦希月洗完澡,穿着睡裙从浴室里出来,正巧看到厉诤言周身只穿了一件睡袍,双脚交叠着,慵懒的坐在床上,眼眸晦涩的看着她。

他这是?

秦希月迟迟迈不开腿,双手紧张的放在胸前,如临大敌的样子。

厉诤言见此,嘴角不禁勾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这女人还以为自己会对她干点什么吗?那他就如她所愿。

他当即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

还不等厉诤言靠过来,高希月就率先往后退了一步,与厉诤言拉开一米的距离。

秦希月的神情悲戚,声音很细。

由于从小养成的文静温和的性子,再狠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都带着柔弱哀求的味道。

厉诤言笑了笑,他这个新婚妻子还真是很有意思呢。

不,应该是比以前还要有意思。

总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动声色的夺走了所有人的幸福。

这就是真正的她吗?

厉诤言又向前逼了一步,目露寒光。

秦希月吓的整个人都靠在了浴室的门框上。
 

在厉诤言有下一个动作前。

秦希月立马从浴室的门槛上下来,慢慢地蠕动着身子,移到浴室外的墙边。

“喂,难道你没谈过恋爱吗?不会连新婚之夜,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干什么都不知道吧?”厉诤言饶有兴致的说道。

秦希月被他说的,脸‘噌’的通红。

她可真是没想到,让好闺蜜顾初彤迷恋至今的男人竟然是这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你……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跟我没有关系?呵呵,秦希月,你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吧。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说你的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呢?难道说,你的心里还有别人?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的父亲,让他准许你跟我离婚呢?”

“你……”秦希月气急。

她没想到厉诤言的嘴巴这么毒。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她现在心里还是在想着那个人。

若不是父亲逼的紧,加之陆谦的离开,再到顾家的破产,顾父死亡,好闺蜜顾初彤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求自己这件事情。

不然,她也不会答应她的请求,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和婚姻做赌注。

但是,此事不能告诉父亲,不然,他一定会阻止自己去国外寻找陆谦的。

然而她向来嘴笨,此时被厉诤言逼在墙角,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一起。

她的心‘砰砰’直跳,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般,居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厉诤言,你这个混蛋……”

这已经是他们新婚之夜,她第二次骂他了。

她只听到男人重复了一句:“混蛋?看来你对我的敌意很大啊?呵呵,你当初不是宁愿绝食也不肯答应这门婚事吗?怎么,这又答应了?是看中我们厉家的钱财能救你们秦家是吗?我看混蛋的是你吧?秦希月,要不是因为你的插足,初彤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娶你,你不是说我混蛋吗?好,那我就混蛋给你看!”

接着,她的身体一轻,转瞬就被男人给扔到了床上。

“不要——”

秦希月惊恐的喊着,不断的挥着胳膊踢着腿,想要把厉诤言从自己身上踢开。

厉诤言充耳不闻,反而一把脱掉身上的睡袍,又一下子扯掉了秦希月身上的衣裳,像猛兽一样向她攻来。

此举,只当是泄愤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他从来就没有耐心。

秦希月吓得又一声尖叫,慌乱中手碰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抓起来就向厉诤言的头部砸去。

“啊——秦希月,你疯了吗?”厉诤言捂着头怒吼道。

想他厉诤言是谁?

云市大名鼎鼎的厉氏集团总裁,一个打个喷嚏整个云市都要感冒三天的男人。

从来只有他拒绝女人,没有女人敢拒绝他。

不知有多少个女人上赶着只求和他共度一夜,可是今天晚上他居然被自己的新婚妻子打了。

而且还是一个插足了他和顾初彤之间的女人,这叫他怎能不气。

脑袋被砸的生疼,厉诤言愤怒的从秦希月的身上跳起来,双眼阴狠的瞪着她。

秦希月魂飞胆裂,赶紧坐了起来,抱着被厉诤言撕破的衣服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厉诤言本来正在气头上,但是看到秦希月缩在床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蓦然想起一个月前在机场看见她流泪的场景,心底的某一处不知为何隐隐触动了一下。

他马上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暗暗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可以为了利益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自己用不着对她心软。

他立马抓起旁边的浴袍,转身去了浴室,看也没看秦希月一眼,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新婚之夜,新郎却不在新房陪着新娘,而是在外面流连了一晚,这绝对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耻辱。

可是,当卧室的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时,秦希月却蓦然松了一口气。

厉诤言走了,看来,这一晚上自己可以睡好了。

只是,今晚自己得罪了他,想来婚后在厉家的生活也不会好过吧?

……

第二天。

“叮铃铃……”一阵狂躁的电话声顿时响起,秦希月痛苦的把头从枕头中拿出来。

按下接听键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冰冷入骨的声音:“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马上从楼上下来!”

这是厉诤言的声音?

秦希月睁开疲惫的双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七点钟,九点钟他们要去庄丽阁给厉诤言的父母敬茶。

从酒店到庄丽阁开车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男人,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她的身体却已经付出了行动,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挣脱了床的纠缠。

“你迟到了!”

厉诤言此刻正优雅的倚在右边车门前,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名表,冷冷的说道。

他今天身着一身阿玛尼春季新款休闲装,身上带着淡淡的古兰水的味道,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疲态,高贵而精神。

秦希月无奈瑟缩着,她现在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显示着被厉诤言刚刚那个电话扰醒的匆忙。

她无力的拎着手中的包,摇摇晃晃的回道:“拜托,厉大少爷……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他难道当她是军校出身的吗?洗漱换衣只要一分钟?

厉诤言闻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身向左边的车门走去。

一路交通非常顺畅,到达庄丽阁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八点。

沿着宽敞的大理石车道,厉诤言开着车在花园里穿行了十五分钟,终于才在主楼门口停下。

秦希月一路惊叹于园中的景色,慌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略显尴尬和狼狈。

管家邱平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人先后从车上下来,跟着邱平一路来到客厅。

“爸——妈——”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秦希月战战兢兢的迎上去道。

这可是父亲交代过要伺候好的人,她可不能懈怠了,不然以后在厉家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厉父厉景山此时正坐在牙白色的真皮沙发上淡然的看着报纸。

而厉母薛薇正在给茶几上的鲜花洒着水。

空气里的气氛很冷,厉景山和薛薇隔得很开。

两人互不理睬,各做各的事情。

看见厉诤言和秦希月的到来,厉景山悠悠的折起手中的报纸。

“嗯,希月,来啦,吃早饭了吗?”

“没有。”秦希月淡淡答。

“那待会儿一起吃吧。”

“嗯!”

明明是很温暖的对话,但是由于说话者的语气非常冷淡,和满屋子迷眼的富丽一样,都给人疏离冷淡的感觉,让秦希月极其不适应。

敬完茶,吃了早饭,厉诤言和厉景山到书房谈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而秦希月则陪薛敏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又一个人在庄丽阁四处走了走。

直到下午两点,他们才从庄丽阁离开。

厉诤言在星海湾有一套自己的别墅,他们婚后不用和厉父厉母一起住。

厉诤言将她送到星海湾就走了。

这就是她婚后第一天的生活,丈夫、公公婆婆都对她冷冷的,好像她嫁进厉家后,她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这时,又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秦希月赶忙从包里拿出手机。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怔了一下,而后赶紧走到楼上的卧室,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遥远的国外,顾初彤正支支吾吾的问她:“希月,你和诤言?怎么样了……”

她马上明白了顾初彤的意思,冷冷笑道:“很好啊,新婚之夜,他根本都没看我一眼,昨天晚上我是一个人睡的,他心里始终是喜欢你的,我想这三年,很容易就能过去了,到时候……我也就能解脱了,你会早点回来的吧……”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笑容却不达眼底,眼里分明是深深的凄凉。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希月,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回国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顾初彤在电话那头感动得热泪盈眶。

秦希月能够感受得到顾初彤对于自己的感激。

而她,也是真诚的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获得幸福。

可心底却不希望那个给予顾初彤幸福的人是厉诤言。

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昨天晚上,厉诤言竟然还想要对她?

她现在对厉诤言真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但此刻听到好闺蜜如此真挚热烈的话语,她心头一热,还是笑着坚定的对顾初彤说道:

“到时候等你回来,我要看着你成为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嫁给你等待了那么久的厉诤言!”

“还有你和陆谦,我们都会幸福的!”

……

婚后第三天。

早晨,秦希月正在熟睡中。

突然,身上的被子就被人给一把扯走了,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就对上厉诤言那张堪比冰碴子的俊脸。

“去,给我做早餐!”

给他做早餐?

大早上的,这男人又是在发什么疯?

秦希月觉得,自己一定是因此新婚晚上的那件事情,而得罪了厉诤言,所以厉诤言现在才会如此对她。

“不是有保姆吗?你还叫我干嘛?”

当时厉诤言已经穿带整齐,手里正拿着一根红色条纹领带,准备系好。

可是蓦然听见她的这句话,他嘴角微微轻扬。

这个女人还真是把进他们厉家的门的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啊?

他单膝压在床上,强势向她俯冲而来。

“秦希月,你以为你现在还在自己家里吗?你在的可是我厉家,就该遵守我厉家的规矩,这点,早在答应这门婚事之前,你就该明白的?”

他一脸的轻视与嘲笑。

秦希月缩在床上,扯着被子微微向后退,努力和厉诤言拉开一段距离。

“可是我不会……”她实话实说道,可心底却生怕厉诤言会因此而发脾气。

“不会就学。”厉诤言怒道,忽然又从床上站了起来,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系着自己的领带,语气里没有半分讨价还价的可能。

“我们厉家可不需要你这种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做家务,就快去跟你父亲提出离婚!”

说完,厉诤言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离婚?不行的,她现在还不能离婚!

秦希月只好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洗漱后,才去了楼下的厨房。

“喂,你想吃什么?”

秦希月站在冰箱前,没好气的问着厉诤言。

“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厉诤言此刻正拿着一份报纸,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

秦希月闻言,一脸的黑线,只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嘴。

无奈的努努嘴,她立刻转身打开冰箱。

对着眼前的一大堆食材,她笨手笨脚的弄了半天,可最后居然被怎样开燃气灶给难住了。

虽然他们秦家不必他们厉家那样有权有势,可也好歹是云市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啊。

作为父母亲的掌上明珠,她也从未做过饭。

此番被迫嫁给了厉诤言,竟然还要下厨?

现在的她真是无能无力了。

她无奈转身望向沙发上的厉诤言,想向他求救。

可厉诤言却仍旧悠闲的看着报纸,没有给她一丝眼神。

秦希月心里气愤极了。

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会碰上这尊活菩萨。

一口气咽不下去,她抬手就猛地向厨台拍去,然后将所有的食材一股脑儿的倒进了锅里,打算来个大乱炖。

很快,一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煮好了。

看着锅里的东西,秦希月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不过,反正是厉诤言吃,跟她无关。

她立即将汤碗端到餐桌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喂,吃饭了!”

可是当她抬头一看,厉诤言刚才坐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他竟然走了?

原来,这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吃她做的东西,却还把她从床上叫起来,让她给他做早餐,这不是存心折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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