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风筝的原理
从陆湛北车上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广东的气候比上海要温暖不少,可十一月的风还是有几分冷意的,吹散了不少我脸上的滚烫,却怎么也吹不散我心头以及手掌心上的燥热。
我没回赌场,一路狂奔回的酒店,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透过玻璃窗反射看到身后一辆银色宾利紧跟了一路。
车窗开了一半,橘色路灯光映进去,把他的脸分割成两个极端,一半在光里,一般隐没在黑暗,一个完美的仿若天使,一个像透了匍匐地狱的魔鬼。
我头也不敢回,总觉得再多看一眼,就会被他拽下地底。
金主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那时候我刚洗了澡,搓了半个小时的手,差点没把手心给擦破皮,一出卫生间,电话就响了,他问我在哪,我说在酒店,他便没多问,赶了回来。
我放了一浴缸的温水,给他准备了泡泡~浴,等他脱了衣服,我半跪在浴缸边按摩着他头上穴位,给他舒缓放松压力。
现代的社会,人的肚子吃饱了,心便变得复杂。
不管从商还是走仕途的人,时时刻刻都像在打仗,更甚至可能晚上躺在床~上神经都是紧绷的,因为一个不小心的疏忽,就有可能被对手拽下来,吃的骨头都不剩。
工作的琐事已经够让男人头大了,回到家,当然想要一个舒适安静能让他放松的环境。
这也就是男人为什么宁愿跟情人多呆一会,也不想回家去看老婆那张脸的原因。
因为情~妇只需要知道如何取~悦自己的金主,讨得欢心,就能保住地位,但老婆就不一样,除了要想方设法留住身边的男人不说,还得教育好孩子,维系好自己的家庭。
家长里短的琐事,磨也能把一个青春水嫩的少妇磨成黄脸婆,而一旦她们觉得自己这么多的牺牲和付出,得不到老公半点分担认同的回报,心里就不平衡,便会爆发争吵埋怨,时间久了,只会让夫妻之间越走越远。
这时候男人,就更渴望一个能懂自己的知己红颜,红着红着就绿了。
金主包养的情~妇不止我一个,但能够留在他身边两年之久的,除了我再没别人,就因为我比她们都更努力,其他情~妇争风吃醋的时间,我就下本,去美容院学手艺。
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一旦能做到有千百种面貌,当得了情人又扮的了助理,识趣的大度又像他的妻子,那她永远都不会在这个男人心里失去地位。
金主非常受用,半眯着眼看着浴池边,差点睡过去,我怕他别一下子沉下去了,想把他叫醒,刚凑过去就看到他忽然睁开的眼底蕴藏着狡猾的笑意,他一拽,我整个人没重心,整个人的身子都倒向水池里。
“啊!”我惊呼了一声,猛地摔下去,撞进他怀里。
他伸手接住了我,低头一眼看到了我胸部被他胸膛挤压出来的凹凸,我瞬间感觉他眼神里的火热,沾染着浓浓情~欲,他手绕过我的腰,轻而易举把我横着公主抱起来,迈出浴缸往床~上走。
就要低头凑下来亲我,咳看到我左半张脸的时候,他忽然皱起了眉,“脸怎么了?”
“没事。”
我想遮,被他一手拽开了,“到底怎么了?说!”
我清楚他的性子,想知道的事情必定刨根问底,我把晚上的事都说了一遍,唯独抹掉了在陆湛北车上的那段,金主掐住了我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眸地迸发着冷意,“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为什么帮你?”
金主怒起来,从来不掌控力度,掐的我生疼,眼眶里立马浮起湿~润的泪,我无力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却终究多了一份怀疑,我能感觉出来,可我也无能为力。
脸是我回来后故意又挠红的,无论之前还是这次,和陆三爷种种的碰撞任谁都会起疑心,所以我只能先坦白,不然后面等从别人的嘴传到金主耳里,等待的更不知道会是他怎样的怒意。
金主审视了我半响,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对视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出七七八八,他察觉不到我的闪躲,才没继续追着这话题,抱我上了床,可是却没了方才的欲望,没再碰我。
别看金主三十多,体力和需求那方面,比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都要来的猛和热烈,他从不克制自己的欲望,强烈的时候,一晚上四五次不是问题,有时候来了兴致,他还爱嗑颗药,变着花样跟我玩。
就跟其他姐妹嘴里说的,前~戏半小时,进去五分钟的金主完全两个样。
酒店窗外正对着就是小蛮腰塔,五颜六色的光穿透进来,整个床~上都沾染了一层斑驳的光,他背对着我,我不甘心,趴在他背后,挺起胸暧昧蹭着他,我顺着他脊椎舔~着,一路向下。
他最受不了我这样,身子跟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乱~舔,没抵抗过几秒,他低骂了一句,辛澜,你这个荡~妇,紧接着抓~住我的柔软,低头含上去又咬又掐,然后顺着我小腹一路下去,最后把头埋在我双~腿~间。
他就挑逗着我,也不进去,那种感觉几乎要把人折磨疯!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难受扭动着身子,求他不要。
直到我忍不住,有东西喷出来,溅到他脸上,他骂了我一句水娃,才翻了个身让我在上面,拽着我,对着他滚烫的地方猛按下去,动着腰,横冲直撞!
似乎觉得那样不过瘾,他一把扯了我的浴袍,抱着我把我按到了落地窗口,按着我半弓着屁~股,温热的身躯全贴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凉的渗人,他掐着我的腰,从后面直直冲撞进来。
我从没试过在这么开敞的地方做,五十层的高楼,看下面的人和车流都像蚂蚁,即便是这样,羞耻心作祟,我还是觉得有点脸红。
“不会被看到,想叫叫出来。”他粗喘着呼吸,在我耳边低语,苍劲的手掌握住我的腰,拉扯着来回撞,密密的汗顺着他额头胳膊留下来,伴随着一股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将我牢牢圈入其中,我像是魔怔了似得沉醉其中。
做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滚滚珠江流流域的上空,仿佛全回荡着他的骂声和我求饶的呻~吟。
被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感觉下面都是红肿的,就跟破~处后的感觉一样,走路都酸疼,金主外出办事回来,看我死气沉沉内~裤都不穿躺在床~上的死样,一下给逗笑了,“还耍起性子了,自己要惹火的,你怪谁。”
我瞪了他一眼,气的话都讲不出,直接翻身屁~股对他。
“好了,昨天是我太粗暴了。今天什么事都不干,陪你逛街补偿你,要什么都给买。”金主软下了声音,来哄我我也没理他。
相比百依百顺,有个性的女人要来的让男人更喜欢些,这心理其实挺贱的,但事实往往如此,你次次妥协了,到最后往往男人都觉得你这人没劲,相反,对待男人就得跟放风筝似得,拉一拉,放一放,保持点距离,他会更迷着你。
我晾了他半天,最后还是他拿那玩意顶着我,说我要再不起来,他从后面进了,我才吓得马上穿了衣服。
第11章 巧遇
金主换了身衣服,平时跟他一起,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就是公家的制服,反正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不是沉稳就是觉得这人严厉。
潮牌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穿。
细说起来,其实他的骨架身材在男人里算是稀有的,是属于那种倒三角的衣架子型,什么衣服往他身上套,都能穿出味道,尤其那双一八五的长腿,穿起休闲裤来线条感简直迷死人。
记得有次跟他出去,等人的时间,有个小女孩过来问我们借手机,叫我姐姐,叫他就是叔叔,我嘲笑他一整天,说他长那么好看一副皮相,全给他给扮老了,没想到他还把这话给记上了。
我挽着他的手出了门,司机把我们送到珠海最繁华的商业街。
广州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最不缺有钱人,即便是如此,我和金主下车时,连八的车牌还是迎来了不少来往人探究的目光,都在猜测着金主的身份,又是哪个富二代。
没理会他们,金主牵着我的手,一路进了商厦。
大多数情妇跟金主身边时,就喜欢趁着受宠的时候,要包包,要首饰,要珠宝,车房,我之前对这些都不懂,全是金主心情好了,自己挑了买给我。
跟他身边的老陈都说过,金主身边有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他见能让金主主动挑礼物的除了周太太就是我,给我的频率还远超周太太不少。
老陈的话,有几分真意,我心里自然清楚,但一个男人能为我做到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
商厦里汇聚了不少国内外的奢侈品品牌,他拉着我,不厌其烦的一家家进出,除了换衣服要我亲自动手,包包首饰都是他亲自挑的。
看中就打包,半点不吝啬。
饶是那些见惯了各式各样富豪商人的营业员都纷纷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说我老公真疼我,我真幸福。
我笑了笑,没回应,买完单就换了一家,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让金主听。
他和他夫人结婚八年,没要孩子,两人都家世显赫,旁人不敢说闲话,只当现在人年轻,爱玩,玩够之前,不想被孩子羁绊。
但笑笑姐却给我爆料了实情,说到过是周太太几年前车祸,子宫受了伤,这辈子不可能怀孕。
当时在场的人不多,加上当时的医生后来被安排出了国,这事便被压下来,没几人知情,她也是怀了一高官的孩子,送去国外保胎,恰好碰到那医生才知道的这事,特意私下告诉了我。
笑笑姐算是我们这圈的鼻祖,12年创下了一个星期钓七个凯子、一辆911到手的记录。
去年孩子一生下来北京二环内一套豪宅到手,第二个月就蹬掉了原配,成了官太太,在京圈吃香喝辣,潇洒的不行。
她就跟我讲周家家大业大,除去金主现在手上的资源和产业不说,天津那边最吃香的那块码头,都是他老子的,这么一块肥肉放在眼前,我不好好珍惜,别到时候那事捅出来让别人占了先机,我哭都来不及。
可上位的事,之前我却想也不敢想,因为周辰一开始就说过,他能给我钱和爱,唯独周太太的名分,是我不能碰的。
我们逛了一下午,出去的时候外面刚好天黑,金主定了整个珠海区看夜景最美的饭店,离住的酒店不远,刚好在珠江边上。
我坐在桌上,幽曳的烛光映着他沉稳内敛的眉眼,脑海里想到的全是前一晚我们在酒店的疯狂,还有他一遍一遍亲吻我身体各处温柔的模样,他说我是唯一一个他愿意伺候的女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在想,同时心里像种下了颗恶魔种子般生根发芽。
只是苗头还没起来,便被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掐灭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蹙了蹙眉,站起来离了座,“接个电话。”
他从不是个会避开我接电话的人,无论公事还是其他,像他这样起身接的还是头一回,看着他匆匆迈开的步子,我不知怎的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眼皮一直跳,电话接了五分钟,他还没回来。
我等不住,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急急忙忙追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他侧立在角落,握着手机,声音一贯的清冷很低,却带着少有的温情。
我本能的一顿,心里不是滋味,直到听到他叫梓涵,我所有叫嚣的负面情绪,像被只无形的巨手统统压了下去。
金主初恋叫孙梓涵,这个名字我比谁都记得清楚。
我站在门口,停了三分钟之久,金主才打完那通电话,他转身一眼看到餐厅门口站着的我,眉头一紧,皱了皱,片刻便平复过去,“晚饭你自己吃,一会司机接你回去,我有事要去一趟。”
他简单的交代,拿了外套就走。
看着他走的背影,不知道怎的心头一个声音蛊惑我让我没安全感想把他留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追到门口刚准备进电梯就跟里面出来的一人正好撞了满怀。
我连忙后退道歉说对不起,想再追上周辰,还没走两步一只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蹙眉的转身,却没想到看到一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脸!
第12章 渣男的忏悔
“松开!” 我顿时冷下声。
“辛澜,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不想!”
我决绝的说完,抽身就想走,他却步步紧逼在我身后,直到我下了楼,他直接从后面整个人抱住了我。
“辛澜,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真的,我是被债主追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把你带给虹姐,虹姐那里至少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后来我借了一笔高利贷跟王老二后面翻了身去找你的时候,虹姐告诉我你已经被人包走了,我找了你很久,整个广东我都找过了,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他语气哽咽,声音里尽是忏悔,有那么一刹的恍惚让我以为回到了从前,他不是那个为钱把我卖了的男人,我也不是为了生存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情~妇,这些年所有在情~妇圈里用过的手段算计都是场梦。
一辆宾利突然驶过,喇叭声像道惊雷猛地把我惊醒,我抬头一撇,一眼便看到对面路边停着的宾利缓缓降下了车窗,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勾着唇,嘴边掺着一抹轻蔑。
我脸色一顿,不是做贼心虚,可他的眼神就像是我做了多让人想嗤笑的事一样,我触电般的一颤,猛推开徐浩。
我不觉得我是个好女人,可不能否认我曾经也纯真过,待在情~妇的圈子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我太了解男人了,一个男人说爱你,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你的。
我比谁都明白徐浩当初的心,那时的我,不会打扮,没有情趣,床~上跟个咸鱼似得不会姿势不会叫,他早就玩腻我了,才会把我送到虹姐那儿换一笔钱一走了之,后来去找过我那样的话,骗鬼才信。
“我在水上人间三个月才被带走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把我丢在那种场所三个月,会发生什么你没想过吗?”
“你现在又说想我,是寂寞了,还是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想陪你一起抗几十万债却被你卖了的傻女人?想再骗我一次?”
我冷眼着看他好几次张口想辩驳被我噎的没话说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没再给他纠缠的机会,我转身就拉开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谁知道,刚坐上去,他也跟了上来,我下车,他也跟着。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还是说你真的像虹姐说的,当了人家的情~妇,放不下现在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通红,一字一句都像在指责着我是感情里的背叛者。
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朝我们投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我走到哪,他都跟着,我怒盯着他,就在我掏了手机准备叫金主让人来收拾这烂摊子的时候,对面的宾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头开到了我们身边。
司机按了一声喇叭,我一回头就看到陆湛北挑眉示意我上车。
我想都没想,果断拉开了车门,司机立马开了出去,徐浩没敢跟上来,眼看着他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直至不见,耳边一声嘲讽拉回了我的视线。
“是周辰满足不了你,还是跟我偷情不刺激,这样的男人你居然都能跟他打情骂俏?”
我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清楚情况,不要乱说。”
“哦?”他挑眉,“徐浩,你的初恋。十九岁跟的他,两年后他欠了王麻子两百万,把你卖到了场子里做小姐,后来靠了王麻子的弟弟翻的身,我有乱说?”
我眉头一跳,迎着他的视线,让我有种被剥光了坐在他面前的窘迫,这种感觉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可谁让他是陆湛北,是周辰都拿了没办法的道上三爷,他想查一个人的过去,太轻松了,动动手指就能把人祖上十八代都调查出来,我没接他的茬,“谢三爷又一次帮了我,就不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我在前面路口下。”
我说了他也不搭理我,没他开口,司机根本不可能停下车,一路上保持着一百四十码直接开进了一栋健在半山腰的豪宅。
车子刚停下,里面立马有人跑出来替陆湛北开车门,迈开步子踩在外面的红毯上,不少人鞠躬叫了一声三爷,他扫了一眼,眉头都没抖动一下,那种气势,犹如君王。
他回头看向我,“下车!”
“我……”我想说不,可后面那个字被他那个冷厉的眼神硬生生逼回了肚子里,即使我心里千百个不愿意最终也只能顺从的跟着他一路走了进去。
进去后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才知道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私人豪宅,是专门给他们这样的人做一些非法生意,碰头用的。
来这里的全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并且有绝对的保密性,小喽啰根本混不进来,走私非法这样的生意一旦让底层走漏了风声,要面对的可不是一批货全军覆没那么简单。
我只从金主嘴里听过陆湛北这个人十恶不赦,什么都干,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在这圈子里地位竟然会这么高,走过一路,遇到的人都卖面子的叫他三爷。
跟了一路,我蹙起眉,“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头也不回的说,推门进了顶楼最大的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诺大的房间全是电子设备。
带我们进来的人在给我们倒完茶水后立马关门出去了,连替他开车的司机都守在门口没跟进来。
“坐。”陆湛北指了指沙发上的位置,我屁~股刚挨上去,就见他按了一个遥控器,墙壁上一个显示屏幕亮了,金主的声音从音响里清晰传来。
我浑身一震,水杯没拿稳被我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我猛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要看我不舒服,直接一枪蹦了我算了,何必这么玩我!”
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门边走,刚摸上门把手,陆湛北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你现在走,就不怕被周辰撞见了?”
“那也好比一次次被你耍着玩要来的好!”我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想豁出去,却发现门被上了锁,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你要不让人开我撞门了!”我咬牙说着,转身一道阴影靠过来,伴随着陆湛北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来不及躲闪,我被他整个圈入了怀里。
“你撞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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